從小就是在小家庭成長的我
除非過年回爺爺奶奶家
沒有太多大家族聚會的機會
也沒有台灣古早時期的三合院大院子
可以東奔西跑
下午與在河南認識的朋友見面閒聊
聊她在日本的工作近況
東扯西扯變成講到她的家
其實我們倆的家住頗近的
但一年以來都不知道實際位置在哪
她說她現在住的家是個三合院的院落
我一聽驚奇地問道"在台中嗎?"
她馬上笑著說每個人聽到都問一樣的問題
"在台中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家附近哪裡有三合院
還是現在有人住的
她說著附近都是重劃區
古早房子其實產權很複雜等等的事
我羨慕的說我想看看
於是馬上就決定下一攤
等等在她家見識見識
騎進一般道路旁的小巷裡
我很驚訝這裡就像兩個不同的世界
小巷被各種植物圍繞
一下子就到底了
旁邊便是她家鵝黃色的土牆
有921被震斷的磚牆
她帶我走覽他們家因為第一個ㄇ字型住不夠
還有第2個ㄇ字型的家
後頭還有一大面芭樂園
種著各式蔬菜的菜園
以及荔枝園、蘭花園
養狗的鐵籠
路旁還有生長著的楊桃樹
樹下一堆還沒長大的小楊桃
氣味濃烈
還沒眼見到
鼻子就先發掘它的所在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楊桃樹
朋友說它們不甜
旁邊還有一座兩層樓的鐵籠
朋友說那是鄰居以前養的賽鴿籠
不過現在甚麼都沒有了
隔著一條大水泥墩
下頭是一條淤泥堆地的大河溝
長了些蓮花葉
我一直很想要擁有一棵樹
能在樹下乘涼
爬上樹望向遠方的夢想
這可能跟我以前看的一本繪本有關
愛心樹(The Giving Tree)
有些小芭樂還沒長很大
一有果實就被塑膠紙袋包起來了
朋友說從小就在這些樹叢裡玩耍
同時間我正在眷舍裡騎著腳踏車
完全不同的生長環境
我像探險似的在她家後院東竄西走
遇到許多她的親戚
種松柏的
柿子、木瓜的
好熱鬧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柿子樹
以前我對柿子的印象也是從繪本來的
繪本上畫著柿子樹長在很高聳的山上
下面的人們用長竿子去打下來的畫面
朋友看到我驚奇的表情與驚嘆
她表示覺得蠻無言的
對她來說這就是她的生活
只有園子變荒廢
外頭蓋起工廠
汙染了水道水溝
泥土路被舖上柏油的差別
也發現了很久沒看到的大朵蒲公英
在一個小水溝旁
然而水裡流的是從汽車工廠排出的泡沫汙水
停滯噁心的流著
沒看過這種花
不過這裡蚊蟲有點多
邊拍邊被叮
非常有感
走一陣子還看到一處在養蜜蜂
我遠遠的張望著
不敢太靠近
我說這真是多產業發展啊
她說那是親戚養的
也沒知道多少
一個園子裡有這麼多寶物
我說下次約
我們不用跑市中心的早午餐店了
來你家就好了
她說只要她在台灣
我想來甚麼時候都可以
重新走回院子前
停在了一棵黃金果樹下
又是一個新體驗
我從沒聽過黃金果
更不曾吃過
朋友的爸爸剪下一顆讓我們拿去廚房切來吃
亮黃的外皮
軟軟細緻的觸感
吃起來有淡淡的甜味
QQ的很像自家做的果凍
覺得非常好吃!
他們家的廚房非常有年代感
古早的蓋飯菜大鐵籠、擺鐘、食櫥、菜藍
還有低矮的爐灶
白綠相間的磁磚舖滿牆
低矮的廊道貫穿每個房間
讓我忍不住再三欣賞
原本很臨時來參觀
不好意思叨擾
結果他們家剛好煮完飯
邀我一起吃個便飯
不好意思的我還是加入他們簡單的晚餐行列
有青椒炒牛肉、苦瓜雞肉湯、滷肉、沙茶花枝與炒青菜
更吃到了我不曾吃過的生物
藥膳泥鰍湯
是泥鰍!!!
天啊
我還真沒親眼看過牠
現在還要把牠吃下肚
表皮一粒粒的視覺讓我有點害怕
我看著朋友先示範
才發現裡頭只有一條像脊椎的不能吃
頭、尾跟鰭我也挑掉
吃完還是覺得蠻怪的
沒有說非常好吃的生物
可能是古早時期需要補充ㄧ些蛋白質吧!
朋友的媽媽說這是市場裡有人去抓來的
不然大部分都是人工飼養的比較多
想問大家
你也有吃過泥鰍嗎?
總的說
我朋友對於我每樣驚呼的事
都維持一樣傻眼的表情
晚飯後我們到院子前的廣場閒晃
一起吃了個分瓣的橘子
果皮與種子往天空中拋去
掉入烏黑的芭樂園裡
朋友說她以前吃完的水果就這樣扔進去
我也跟著做了
竟然有種爽感
從沒這樣大幅度的擺起手來丟東西
喳喳兩聲 掉進去樹叢了
朋友的爸爸又剪了一顆牛蕃茄讓我們切來吃
附近也種著火龍果跟鳳梨
說是新品種
用茄子嫁接出來的
其實我也聽不太懂
不過吃起來皮很薄
Q彈微甜蠻好吃的
之後朋友載我回家
我們相約明年或是後年的時候
我要去北海道找她
她不擅長說感性的話
其實我們今天在餐廳裡聊了許多關於真誠與真心朋友的事
她問我怎麼判別
她說我看起來是個很容易和大家相處好的人
但她不是
她需要給自己一個生存法則是
進入到一個新團體就盡量變得活躍
讓別人知道你
也有相對性的好感
因為她說她的臉並不容易讓人感到親近
我想這個可以下回再打一篇來說這件事
於是我們沒有太多冗長的感性
便說了再見
我喜歡她的直率
儘管這讓她吃了許多苦頭
更何況是日本的禮儀社會
但這才是真的在活著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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